序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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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之巅,一皓首白眉老道,立于峰顶,言之:

芸芸大梦,我生其时;庄生梦蝶,三世重生。

干戈世界,众生涂炭;冀州真人,子孙绵延。

出世之日,凌驾日月;王道当世,当掌乾坤。

帝子德昭,力挽狂澜;五代末世,安定天下。

燕云回归,华夏一统;天宋武功,大道德昭。

不久之后,吕洞宾飘然而去,而华山上,另外一个老道则在悠闲地下棋,世人称之为陈抟老祖,号扶摇子。这一日,他在华山之巅,顿感无聊,遂呼呼大睡。

——

五代十国时期,武将乱政,王朝更迭,此时在中原,西元九五〇年,李守贞等藩镇发生叛乱,汉隐帝刘承祐命郭威平叛,然隐帝猜忌郭威,欲杀之。

郭威与侄子柴荣出京讨伐叛军,然此刻开封城内,刘承祐痛下杀手,将郭威以及柴荣一家全部杀害。

郭威得知消息之后,心中悲愤不已,遂起兵不得已反叛之,后隐帝为溃军所杀。汉隐帝死,郭威欲立刘崇之子刘赟为帝,后杀之。自此之后,(后)汉亡,共历二帝,立国仅四年。(后)汉刘崇逃亡河东,据晋阳称帝,改名刘旻,仍用汉乾祐年号,时为(北)汉。

次年公元九五一年,正月初一日,在开封,郭威以周朝虢叔后裔自称,以“周”为国号,史称“郭周”,自正月起改元广顺,是为广顺元年。

当晚,东京开封集英殿内正在举行庆贺新朝初立,宰执相公枢密大臣皆在殿内庆贺大周成立。

大殿之内,觥筹错杂,食色缤纷。大臣们品着美酒佳酿,无不酣畅淋漓。又有庖甘煮美,猩唇、鲤尾分列盈筵;脍异烹鲜,麟掌、驼蹄堆满案。青丝低系,金壶红映珊瑚;素手高擎,玉碗光浮琥珀。翠往珠来,座上琳琅时耀目。真是人间美味齐聚一堂。

曲终乐奏,阶前丝竹不停声。品出上方,真个千金一馔;筵开宝殿,果然方丈盈前。任他将相公侯,不似王家富贵。王侯将相,皆出生入死,得战归朝,一朝得享天子堂。

酒过三巡之后,忽然殿外风云忽变,殿角殿内的卷帘子帐全部被分吹散,火烛倒地,杯酒倒立,殿堂之上大臣惶然,郭威命司天监官员去外头夜观星象出去视之,见其开封西北角,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被乌云遮住了光芒。

倏忽天色大变,有雷雨冰雹骤降,而其他官员静坐殿内,一个惊雷把殿堂内的文武百官吓出了不少汗。而那个司天监官员急匆匆跑去殿内,神色紧张,伏首扣头道:“陛下,这天象有变,臣认为陛下宜应释放死囚,大赦天下,恐上天降下灾祸啊。”

“天降灾祸,一派胡言,妖言惑众,扰乱朝廷。来人,将司天监李梦提点贬去西北充军。”郭威大喝一声,龙目发怒,今日是朝廷新立之日,他心中喜悦,竟然有人当面触怒龙颜,他沉闷道。

“陛下恕罪啊——”司天监提点业已被左右禁军押送下去,而等待他的就是充军流放西北。

原本朝堂之上不安的气氛全部被郭威震慑住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发言,而不倒翁冯道轻蔑地冷哼一声,这人真不知道做官是如何做的,敢在今日国朝初立之日,杀开国帝王的晦气,真是不知死活,充军西北反倒是便宜他了。

郭威抬起酒杯,不便理会,继续说道:“诸卿继续,勿让他人拂兴!”

酒宴继续,而赵弘殷、赵匡胤父子作为禁军中的一员偏将官署,也在酒席的末尾处,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在念叨着西京洛阳的一家人。

一代书法家杨凝式以太子太师的身份坐在酒席之上,不过郭威在进城之时,他曾经抵触过他,出言不逊过一些,因此也只能小心翼翼,不敢有越轨之处。

……酒宴结束后,宴会终于在热热闹闹地结束,各位大臣都准备回家歇息去了。赵氏两父子来到宫门口,坐上马车,也急急忙忙地往东京城赵府赶,只听见街道之上都是不绝的马蹄声。

“爹爹,今天我也不知为何,好好的眼皮一直在跳,算算日子看贺娘也有十个月了,就这几天的光景,不知道贺娘生了没?这可是贺娘的第二个孩子!”赵匡胤说道,忽然间想起往事,便伤心欲绝。

“儿啊,莫要如此担心,你现在是禁军军官,皇帝身前的人,凡事都要冷静,莫急!你我都在这皇城之中,万事都要小心,洛阳和东京书信来往大概要二三天,我们急也急不来的,还是静候佳音,上天保佑贺娘和肚子里的孩子定会平安无事!保佑我赵氏香火鼎盛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不要再计较了,老天爷不会跟我们赵家过不去的。”

“希望如此吧!”赵弘殷和赵匡胤的心里同时默默念叨着。

赵弘殷不知道贺娘已经平安生下孩子,而此时此刻报信的护卫仍在半道之上,正马不停蹄地往东京方向赶。

而开封的夜晚再次月儿宜人,繁星点点。

——

这晚,繁华之都洛阳,静静矗立在黄河边,自唐亡后,洛阳早不复昔年繁华,人烟凋敝,都城残破。

今夜月色妖娆,奈何忽然天气突变,月黑风高,星光黯淡。倏忽间天色突变,此刻却是突然下冰雹。

“这好好的天气怎么怎生得忽然就变了。”

“是啊。”

“唉——”

随后一道光芒穿透厚厚云层,冲破阻碍,照亮了洛阳夹马营。

更夫敲着锣,一如往常地穿过街道,今日元旦日,街上倒是还有些百姓,“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此刻风云易色,一声炸雷似乎从大地深处裂开,如穿云裂石般,释放出它巨大的能量。

“啊——有……有鬼”更夫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锣,头也不回逃走了。其余百姓也不知为何,便急匆匆地寻找就近之处。

洛阳夹马营内,这户人家宅院,门口悬挂着的牌匾之上写着“赵府”二字。

此府宅院落坐落在夹马营内,三进三出,而一群丫鬟、接生婆正忙活着,原来是府上赵匡胤的夫人贺氏怀胎十月即将临产。

此时在佛堂前端坐着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妇人,她是礼佛之人,右手握着一串佛珠,此佛珠是用上好的东海紫檀木雕刻而成,由洛阳白马寺的大师开过光,而今那佛珠之上仿佛汇聚着天地灵气。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贺娘平安生下孩子,母子平安,老身再此求佛祖庇佑她母子二人,阿弥陀佛!”此老妇人便是赵匡胤的母亲杜氏,而夫君赵弘殷与二儿子赵匡胤都在东京开封府中。

而那老妇人身侧一红衣小娘子,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此刻口中正在祷告,“祖宗在上,月娘求老天爷保佑二嫂和孩子平安。”

此女孩便是赵匡胤的同胞妹妹赵月娘。

此刻,府内大厅,赵弘殷第三子赵匡义与第四子赵匡美焦急地来回踱步,而老四赵匡美一直在老三赵匡义面前晃悠着。

赵匡义不耐烦地看着赵匡美,道:“四哥儿,你不要转了,我头都被你转晕了。”

“三哥,你说二嫂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赵匡美挂着鼻涕,吸了一下,问道。

“这个三哥怎知?”说完赵匡义在弟弟的头上敲了一下。

赵匡美挤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欲哭无泪,“三哥,你欺负我。”

倏忽间,那道光芒落入产房内,霞光漫溢,红雾笼天,伴随一声破空的叫声,一个婴儿呱呱落地。

“生了!”两人心下十分激动,同时出口道,正欲往屋内,然后被门口的丫鬟拦住了,说生孩子男人不能入内,否则家中男子会有血光之灾的,听了丫鬟的话,两人都止住了脚步。

“生了!”杜氏隐约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从佛堂中走出,匆匆赶去产房。

“恭喜老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稳婆两手血污,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满脸喜悦地说道。

杜氏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着上天念道:“哦,是郎君!多谢老天爷和佛祖的保佑啊!”

稳婆跟一旁伺候的丫鬟们说道:“快去准备热水,干净的小被子。”

“是!”丫鬟们端来清水,管事老妈子拿来一条崭新的襁褓,待洗干净之后连忙裹上,生怕冻着孩子。

“这孩子的哭喊声一浪接一浪的,吾家小郎君果然不同‘凡响’,将来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稳婆笑着对杜氏说道。

那道光芒就是玉佩发出的璀璨夺目的光芒,这孩子便是赵德昭,便是那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命运使之两者融合在了一起。

“贺娘你好生躺着,要好好休息!”杜氏说道,赶紧地从袖口中掏出那串佛珠,戴在孙子的右手上,“乖孙子,愿这串佛珠保佑你驱灾避祸、平安长大!”

“对了,兰儿,阿郎与二郎尚不知贺娘生产之事,你速去派赵信去东京报个信儿,好教他们放心!”

“是。”

——

夜半,孩子的一声啼哭,惊醒了睡梦中的郭威,郭威立刻起身,方才睡梦之中,忽然见其一幼*童,坐在滋德殿上,大殿内又燃烧熊熊火焰,曰:火德星君、昭昭天命。

郭威一下子被惊醒,方才也只记得那个画面,对于江山社稷,他从来不眨眼,若是有人觊觎他的江山,必杀之,郭威不知其梦何解,当晚便不再入睡,手捧一本《韩非子》读了起来,他的心方才不震荡起来。

……

千里之外,唐国江宁府,背靠紫金山、斜傍秦淮河,滚滚长江东逝水,夜深了,春风似剪刀。

石头城内,在一间别致雅静的院落之中,一个年轻汉子入了院内,院内装扮典雅,透着一股王孙贵气,汉子叩门而入,见室内一方矮小木榻上盘腿坐着一个五旬年纪之人。

这个青年汉子道:“义父,这里有一封开封老九遣送而来的信函,请义父一阅。”

“甚么事情?松儿。”那五旬男子接过汉子手中的密报,随之打开信函,看了起来。

五旬男子见此密函之中写着:主上,汉国已亡,郭威代汉立国,国号大周,然汉国余孽刘氏流窜晋阳,准备复国讨伐郭威郭雀儿,不知主上有何打算?

汉亡的消息也如同一把剪刀,让人唏嘘不已,而他几十年前也遭受过灭国惨剧,自己身为亡国之皇族,被人四处追杀,好不容易活下来,世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而扬州城内的徐志诰后来篡位立国,后人称为“南唐”,迁都金陵,改名为江宁府,可就是将他们杨氏族人杀害,然后幽禁在扬州……

“义父,何事?”这名被五旬男子唤作松儿的汉子急问道。

“你且看看吧!”

汉子递过信函然后看了起来,不过他却说道:“义父,这短短四年光景,中原走马观花般又换了江山,没想到汉国已亡,郭雀儿登基称帝……”

“唔!”思及汉国亡国的讯息,老者心中莫名其妙地悲痛起来。

而汉子也注意到老者脸上的愁容,他安慰道:“义父,总有一日,孩儿会替义父你完成复国大业的。”

“哈哈——复国大业!想我杨志龙,乃前吴国临川王,自从吴国被唐国所亡,我就苟活性命于乱世,亲眼看着徐逆篡位,杀我族人,却不能现身。今我背负血海深仇,更兼之复国大业。怎奈何?如今报仇都不及,还谈甚么复国。想我长春堂努力经营这么多年,在各国扎根,而人终究一死,我这老身骨,某日一蹬腿,甚么都化作乌有了,可怜功业。只要能够报仇即可,复国就不必了,这些年我也累了。如今长春堂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托付之人。”

五旬男子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汉子站立身后,久久未语。

这一夜,五旬男子彻夜未眠,而他的义子也深深知道自己义父心中的那个忧愁为何物。

石头城一片寂静,而天穹下繁星点点,万丈疏光。

……

此时在洛阳的西方,故秦之地西岳华山,当夜星光璀璨,扶摇子陈抟则在悠闲地下棋。

忽然黑风阵阵,天色忽变,老道停下手中棋子,忽得睁开双眼,一阵皱眉,不知天地为何易色,于是乎开始掐算,百思不得其解。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离离五十载,这个天下又要统一了。”

除了老道之外,他的徒儿亦在默默关注着洛阳城的动静,当夜见其天象异变,知其变数多端,掐指一算,竟然无从知道此婴儿的命数,只知道此男*婴不同寻常,将来恐怕是帝王命。

“这……”

若能亲自前往视之,就越发消除心中的疑惑。

Ps.

①这本书的开头改过几次,所以好几个地方的开头不一样,最终以纵横网的为准。

②新建了一个书友群:120663594,要龙套以及喜爱的书友可以相互加一下。一章不看,剧情就要落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