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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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太阳破天荒出来了,经过一夜的风,后院地上的水渍也已经干透了。一缕晨光从窗户上射入屋内,赵德昭已经苏醒了,可是赵匡美仍旧侧卧着朝着里面。

赵德昭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赵匡美,摇了几次都没醒……随即赵德昭阴笑一声,随即走下床,从鞋子内抓起赵匡美的臭袜子,直接抵在赵匡美的鼻尖上。

方才如死猪一般的赵匡美,忽然之间鼻子动了一下,随即他似乎想起甚么。

“呜——好臭,臭死人了。昭儿,你——”赵匡美闻到一股臭味,咦?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啊,啊。原来是袜子啊,怪不得这么臭,他赶紧侧过身朝着外面,瞪着赵德昭。

赵德昭一掌如来神掌拍在赵匡美的后背上,“你这只懒猪,此乃你多日未洗的袜子,昨天是如何如何说的,今日一早却忘了,我便拿此物教训你一番?”

“啊——”赵匡美杀猪似的嚎叫起来,“蹭”的一下从床上一个肥猪打挺,却万年不动。

“你若是再睡,我就大刑伺候,好好‘审问’你一番。”

赵德昭抬起右脚,赵匡美见势赶紧拉起被子,却忘记自己没穿衣服,他赶紧又捂着,“昭儿,将我衣服拿过来罢。”

赵德昭拿过衣服,直接飞了过去,赵匡美隔着被子穿着衣服。

二人洗漱之后,用过早膳,便去了后院,消食了片刻后。

赵德昭推搡着让赵匡美开始跑步。

“小叔叔,你跑步,我打拳(太极拳)。”

“为甚么你不跑。”赵德昭刚要抬起右手,赵匡美见势便迈开粗腿跑了起来,“我比你小,跑步现如今不适合我。”

赵匡美便开始围绕院子开始跑步,一步一停下,一步一喘息,面上也淌着汗水,而赵德昭则静静地站立,回忆起太极拳来,然后便站立,稍后便迈腿,起势……

赵德昭看着赵匡美欲偷懒,便喊道:“别停,绕着院子跑,刚开始慢慢跑。”

今日是赵匡美第一天跑步,由于身材太过肥胖,跑起步来浑身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了,脸上就都是汗水。

“哎……我……跑不动了。”赵匡美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跑了几圈,渐渐地体力支撑不下去了,忽然停下了脚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跑步以后不可以坐在地上,起来。”赵德昭见到了,收起手势,停止练太极,而是小跑到赵匡美面前,想把赵匡美给拉起来。身为后世之人,自然是知道体育锻炼后是不可以一下子就坐下来休息的。

“我好累,想休息片刻。”赵匡美气喘吁吁道。

“也罢,你先起身。”

大概休息了一盏茶之后,赵匡美渐渐地恢复体力了。

“你再跑个一圈吧,以后每天至少要跑个五圈。”

“五圈不少了。”赵匡美听得瞪大了双目。

“十圈。”

“还是五圈吧。”赵匡美本想讨价还价,可是赵德昭却反将一军。

“……”

赵德昭忽然想起自己打得那套太极拳法,就说道:“还有一套拳法要交给你,这个对你来说是最适合不过了。”

“甚么拳法?”

赵德昭忽然想摸下巴,忽然发现自己没长胡子,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此拳名为‘太极拳’,老少咸宜,今日为师便将此拳法传授与你,日后好好修炼罢,保你身体康健,延年益寿,万寿无……呸。”

“修炼?”赵匡美听着笑了起来,便道,“师……昭儿,你会吗。”

“谁说我不会。”

赵德昭立马去了一片空地之上,两脚直立,然后分开,上身保持挺直的姿势,随后两只手随着上身的下降而下垂道膝盖的位置……打起了拳法,“此为太极拳法第一势,你好好看着。”

“好慢。”赵匡美看到赵德昭慢吞吞的样子,不是很猛烈,也不费甚么体力,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感觉十分好笑。

“别笑,正经些。”

“昭儿,这是甚么怪拳,哈哈哈——怎么看起来像个老头子一样啊。”赵匡美捂着嘴巴,便说便笑。

“你啰嗦甚么,看好了便是,这套拳法当初是一个老神仙在梦中教我的。这一招一式出自大师的精华,它拳法自然,出招虽然说十分绵软,却能以柔克刚,又岂是你这个小儿所能领悟的。”

好高深,赵匡美忽然想起这个词汇。

“上次上元节忘记你被小娘子打了么?”这时候轮到赵德昭笑了。

“别笑,既然有你说的这么玄乎,我便好好学了就是。”

赵匡美便顺着赵德昭的动作,开始起势……

赵德昭在一旁指导着,“错了,这个动作不是这样的。”

“你是在学螃蟹走路么?”

“胖子,又错了。”

“胖子——”

整个后院只听到赵德昭的训人的声响,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厮惹得他不快了。

“……”

“昭儿,我好累,今日可以不学么?”赵匡美的两只手,两只脚已经抬不起了,他直接靠在赵德昭的身上。

赵德昭推开赵匡美,道:“行——你先站一会,我将整套拳过一遍,先让你了解整套的动作。”

“谢过昭儿了。”赵匡美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看着赵德昭打太极。

这时候,赵弘殷也走了过来,他站在赵匡美背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赵匡美忽然感觉背后被人一拍,便转过头来,“爹爹。你怎么来了?”

“四郎,小点声。”赵弘殷抬起食指,噤声道,“方才听闻后院有声响,便走过来看看是哪个不争气的下人惹了麻烦?”

赵匡美低着头却没有说什么。

赵弘殷也不去计较,他目不转睛地看赵德昭打拳,眼睛顺着赵德昭的动作而动,

眼见赵德昭出拳虽然缓慢,可是他辨识天下拳脚路数,也找不出这是哪家套路,不过这一拳一拳,看似缓慢的拳法,却包含着一些耳目一新的内容,以柔克刚,他忽然想到。

“好!”一声叫喊之声从后面响起,赵德昭回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爷爷。

“爷爷,你甚么时候来的?”因赵德昭打得太投入的缘故,竟然不知道赵弘殷也在一旁。

“欲速则不达,凡事不可要求太过。”赵弘殷对自己的孙儿说道,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昭儿你的那套拳法很好,连你小叔叔都在打拳,你就不要藏拙了,改日教教爷爷。”

“好的。”

“现在再过一遍吧。”赵弘殷道。

这次轮到赵德昭直接无语了,他也只好再次过了一遍。

赵匡美没想到自己爹爹对小侄儿的的太极拳评价甚高,便专心地看着赵德昭出拳,而在一旁,赵弘殷也学着赵德昭的架势,开始起势……

看完了赵德昭的太极,赵弘殷也顺着方才的步法,拳法自个儿回忆着,也在原地比划。

——

上午的锻炼已经结束,过了午后,赵德昭也不想浪费这大把好时光,他知道光是学武功还是不够,既然身处这个时代,就该一一了解这个时代的一切东西,对于赵德昭来说是十分有必要的。前世赵德昭就是个考神,学习东西的能力堪称为‘妖孽’一般的人物。

过了午后,屁颠屁颠的赵德昭兴高采烈地走路至赵弘殷的书房内,想让赵弘殷帮他请个教书的先生。

“爷爷,我想读书识字?”赵德昭对自己的爷爷说。

赵弘殷认为自己是否听错了话,“昭儿,你刚刚说甚么了?”

“读……书……”赵德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就怕自己的爷爷没有听清楚。

赵弘殷被自家孙儿的一番话震住了,“昭儿,你还这么小?过个一二年后再给你找个先生。”

“不知爷爷你有没有听过‘毛遂自荐,甘罗拜相,曹冲称象’的故事?”赵德昭说完挺了挺胸脯,然后拍着胸脯说道,“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赵弘殷听了自家孙儿的一番话,心中感慨道,如此甚好。

接着赵弘殷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昭儿。爷爷还没有给你找到合适的先生。”

此时赵弘殷的脸上显现出一片愧疚之情。

“爷爷,不要紧的,你和爹爹不是刚好可以当我的先生吗?”

赵弘殷脸上一红,“这个恐怕不好的,爷爷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肚子里没这么多的墨水,你爹爹更是武将一个,教导你习武有余,却不能……”

赵弘殷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就说:“既然昭儿如此,那爷爷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唔—我跟爹爹去知会一声。”

由于赵家还没有给赵德昭找到合适的先生教学,赵弘殷和赵匡胤有空的时候就抽出时间,临时充当起了教书育人的工作。赵家三代人都在培育后代而努力。

……

日子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每天早上赵德昭就在后院的空地之上锻炼身体,下午则去书房学习。

这紧张的时刻都在一天天地进行之中,而此刻赵德昭渐渐地有了这个时代的烙印……他找到了当初的那种生活的节奏。

五代十国的一个夜晚,赵德昭躺在床上,心中美美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