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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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界里有没有叫花鸡这道菜,郎辰不知道。反正在郎辰这一世的记忆里是没有,而且看秦飞羽的样子显然也没见过。但这道菜在郎辰上辈子的影视剧里几乎已经被吹成神菜了,郎辰印像最深的就是精得跟猴似的黄容,就是用这道菜套住洪七公的,从而改变了郭靖那傻小子的命运。

而叫花鸡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做,只要将鸡用泥包好放火里一烧就成。但正做起来却会发现这句话只不过是一句做叫花鸡的总纲,正要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至少这烧鸡的火候就有学门。取早了鸡没熟,取晚了鸡又焖焦了苦的不好吃。总之这个没烧焦几只鸡,是把握不到火候的。

好在郎辰上辈子做已经做过很多回,只不过郎辰那时做的是叫花鸭。那时郎辰家乡的小河里经常有人放鸭子,夏天的时候郎辰会跟小伙伴们在河里洗澡,饿的时候就会一起扎着猛子过去从下面拽着鸭脚偷过来。其做法便是学着黄容的样子做叫花“鸡”,一来二去不但吃饱了肚子,这最基本的技术也学到了。

秦飞羽支起了火堆,看着放在火堆中的那两只大泥球,心里就不由怀疑这玩意儿到底该怎么个吃法,吃了会不会闹肚子。

“不用看了,担会儿保证你流口水。”郎辰在一旁笑道。

“说真的我也算是吃过很多美食的人了,但像郎兄你这样的菜式,我到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难道你就没听说过有道菜叫,叫花鸡?”

“叫花鸡?没听说过,这是郎兄家乡的菜式吗?”不等郎辰回答,秦飞羽又接着道:“可是不对啊!我没听说过北疆有这么一种吃法。”

郎辰笑道:“你当然没听说过了,这是道菜是我跟一老叫花学的。因为出自他,所以这道菜的名字也就叫,叫花鸡了。”

“是吗?”秦飞羽看了郎辰一眼,心里更加确定自己今天晚上怕是要挨饿了。很难想像一个老叫花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

没过一会儿火堆中的泥球便烧硬了,郎辰用一根树技撮了一下,看看里面的泥土。虽然还有一点水份,但也快干的差不多了。郎辰这才用跟木棒将两个泥疙瘩从火里撬了出来,分给秦飞羽一个,再把里的木棒给他,说道:“来,敲开看看。”

秦飞羽看了看滚到自己眼前的泥疙瘩,又狐疑的看了看郎辰中的棒子。一咬牙,便将木棒拿了过来,敲在了泥疙瘩上。外面的泥块一碎,立刻就有一股清香传来。这是荷花的香味,当中还带着一种浓浓的肉香。两种气味混在一起,浓而不腻立刻就能让人食指大动。

“这……”闻着这香味,秦飞羽不由有些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其貌不扬的泥疙瘩,居然内藏锦绣。光这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再看那挂满肉汁的鸡肉,就如裹蜂蜜一般。当下秦飞羽的口水,就真的忍不住哗哗往下流了。

看着秦飞雨一脸吃惊的样子,郎辰不由得意一笑,说道:“行啦!擦下你的口水吧!怎么说你也是个妙法境的修士,这样子你不觉得也太掉价了吗?”

稀里哗啦擦了一把口水,看着郎辰不敢相信的道:“这鸡,真是一个老叫花教你做的?”

“当然,骗你做什么?”

“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菜肴,那老前辈一定是个稳世高人。敢问郎兄,那老前辈高姓大名?”

“高姓大名?”郎辰本来只是闲着没事,胡咧咧的。没想到这小子到真信了。于是想了一下,说道:“我好像依稀听他提起过,好像叫洪七公。行了,快吃吧!等下凉了这味道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完,郎辰也敲开自己面前的泥疙瘩,剥开荷叶撕了一根鸡腿便吃了起来。秦飞羽见郎辰吃的有味,便也暂时把那洪七公的事抛到了一边,等吃完了这美味的叫花鸡再说。

然而这时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却在二人的身后响起,只听那人吸了吸鼻子凑了过来。看着二人眼前的叫花鸡,笑道:“好香啊!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么美味的烤鸡。小子,老夫用我中的酒换你中的烤鸡如何?”

这人不是别人,正在那个当初躺在石头上打瞌睡的老酒鬼。听到这老头的话,秦飞羽的一根鸡腿才刚塞进嘴里,不由含着鸡腿看向身边的郎辰。他可不喜欢喝酒,要说用这么美味的叫花鸡,去跟这老头换酒,他可不愿意换。

郎辰吐掉嘴里的鸡骨头,看着老头道:“前辈想换我的叫花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晚辈总先看看前辈的酒好不好吧!”

那老头到也干脆,笑道:“那是当然。”

说完便将他里葫芦打开,用在葫芦口上扇了扇,好将里面挥发出来的酒气扇到郎辰鼻子前,让他好好闻闻他的酒。

郎辰吸了一口酒气,好似闭目酝酿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是灵酒?”

那老头得意的一笑,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些眼力。没错这正是老夫自酿的生玉露。换你中的这只鸡,不亏吧!”

郎辰却哂然一笑,说道:“所谓的灵酒,不过就是往酒里泡了灵药吗?而想要泡的药效要好,那么这泡药的酒就必须得烈,而且是越烈越好。这样灵药里的药力才能更好的发挥到酒中去。只是你老这生玉露,还真是酒如其名,跟露水似的没一点酒味。可想而知,这酒中药力肯定也微乎其微。用我的叫花鸡换你老的酒,实在是有点亏,还是不换的好。”

说真的一旁的秦飞羽还真不知道,郎辰不但能烧的一菜,居然还这么懂酒。对于秦飞羽来说,对于酒要说喝他自然会。但要说到品他就两眼抓瞎了,也就更不可能像郎辰这样只是闻上一闻就将这酒中的各种干系说的头头是道。于是秦飞羽立刻看向眼前的那老头,看看他怎么说。因为他想知道,郎辰是真会喝,还是在装逼。

只见那老头听了郎辰的话后,不由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居然敢说老夫的酒不够烈?你可是知道老夫这酒,是采天地雨露,用五谷之精复酿而得,再藏于深窖数年而成。你居然在这里说老夫这样的酒不烈?”

郎辰笑道:“前辈莫急,晚辈说的真的是实事,完全没有想诋毁前辈这酒的意思。就前辈中这酒,中晚辈当年喝过的比起来。说句不动听的话,那真跟漱口水差不多。”

“你……”老头一时间被郎辰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郎辰道:“你小子这牛吹大了也不怕闪到腰?你小子既然说喝过比老夫这生玉露更烈的酒,行!那你到是拿来给老夫看看?”

“这个……不好意思,晚辈身上并没有携带。不过,晚辈却是会酿。有会晚辈再酿给前辈尝尝如何?”

老头打量了郎辰一眼,说道:“你小子居然还会酿酒?”

郎辰赔笑道:“略懂一二。”

“行,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器宗弟子,老夫就在山上等你。老夫到要看看你怎么酿出一壶,比老夫这生玉露更烈的酒。”

“这个……前辈不好吧!”

“放心,老夫不会让你白酿的。只要你能酿得出,老夫自然少不了你好处。但如果要是让老夫知道你小子是在耍我,到时可就别怪老夫心黑。”

看着那老头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之后,一旁的秦飞羽立刻凑到郎辰跟前说道:“郎兄,你这次闯大祸了。你可知道那老头是谁?”

“谁?”郎辰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飞羽。

“他便是器宗外院的掌院,郑山河。你说你到时酿不出烈酒,以后在器宗那老家伙能给你好果子吃吗?”

郎辰狐疑的看了秦飞羽一眼,问道:“秦兄,你怎么就知道我酿不出比他那生玉露更烈的酒?”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九阳山下的那条石阶上,便已经热闹了起来。因为今天是考核的日子,所人都起得很早,而像郎辰二人这样选择在山下过夜的人也不少。此时都纷纷向着那条石阶聚集了过来。

昨天还靠在赑屃嘴下打盹的郑山河,今天好像变得也格外有精神,站在石阶前亲自检查着每个从此登山之人中的号码。郎辰心里很奇怪,像这样检查号码的小事,随便找个人来不就可以了吗?他郑山河堂堂外院的长院,为什么会亲自站在这山脚下干这事。而更让郎辰奇怪的是,他检查的好像还很认真。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中的号码他居然还要拿到上亲自辨认了一翻才放行。这样一来,这进山的队伍不由就慢了下来。

等到太阳已经彻底升起来时,郎辰与秦飞羽也终于走到了石阶前。只是这郑山河好像已经把昨晚的事忘记了似的,看见二人没一点反应。板着个脸,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翻二人的纸条,这才放二人上山。

走在石阶上,郎辰就不由疑惑的向秦飞羽问道:“那老头真的是外院的长院吗?秦兄,你没搞错吧?”

“我来这器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怎么可能会搞错。”

“可是堂堂一个掌院怎么会站在山脚下干这事,这也太掉价了吧!”郎辰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山脚还在那里认真检查每个人黄纸条的郑山河。一脸的茫然。

秦飞羽也跟着看了一眼,摸着下巴道:“这个确实有些掉价,像这样的事完全可以派个弟子来就成了,跟本就没必要他这个长院亲自来。不过到是听说过一个传闻,说这郑山河以前其实是内院的长老,在器宗内地位崇高。但不为何受了重伤,从此修为一蹶不振,听说已经跌到妙法境了。郎兄,你说会不会跟这有关?”